时光不及你眉眼纤长

北安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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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柔和的灯光下,映照着她那张像孩子般恬静的睡脸,小嘴巴微嘟着。她五官不算精致,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纤长的眼睫毛时而微卷着时而从眼睛里闪发出一种无忧无虑的灵光。

    有没有一种心情是,某天突然间对着电脑前稀里哗啦的掉眼泪,一边哭,一边从纸抽里一张接着一张抽着纸巾胡乱在鼻子上这么一抹,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都能把鼻尖给拧红了。无关悲伤,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给自己找点难过的感觉来承受。这个的时候,她的眼睫毛上会沾上泪光,来回扑扇着,唇角的微笑像个刚刚闹完情绪的小孩子,纯真而懵懂。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他站在深灰色的落地窗前,眼前暗淡无光,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习以为常。

    人家就是突然想要难过嘛。她撅着唇,白了他一眼,自以为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晚上,我才会在不久之后,做一些离奇而让自己感到恐慌的梦,这种梦,像被施了魔法的诅咒一样难以磨灭。光着脚丫站在满是荆棘的荒野里,被寒风狠狠的吹动着,发丝凌乱,唇角干裂,眼睛空洞而无任何焦距,就连唯一的信念也被抽筋的似的抓住了要害,不得翻身。

    他说,他要去旅行,但是还没想好要去什么地方。

    她轻笑,对此不屑一顾。

    他说,和我一起感受一下逃亡的刺激感,不如,我们私奔吧。

    她将轻笑加重了力度,变成了一阵嘎嘎的傻笑。

    最后,他拖着旅行箱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她把自己藏在卧室里的某一个大衣柜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某天,她发给他一封电子邮件,上面写道,我感冒了,却不想吃感冒药,这该如何是好?

    他回道,真想让你把感冒传染给我,我们一起感冒着。

    再后来,他这一独自旅行,一去就是一年。

    她在发给他最后一封电子邮件里写道,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part。2

    我想嫁人。嫁给谁都行。

    世人都在说,其实嫁给谁都一样,都是在过日子。

    part。3

    发呆。这是一种脑袋里及其空无的现象,不带任何防备。

    病,不愈。爱,无力。

    旋转木马般的互相追逐,似乎永不停息,分不出个输赢,无法间隙的疲倦。

    她闭上眼,细长的眼睫毛合在一起,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些零散的片段,有微笑,有甜蜜,,有心慌意乱,有失神落魄,她不想再看到苍白无力的现实,而此时脑海里的一切便成了一种幻觉,亦美好,亦苦涩。他说过,只爱她一个人,只能好好的爱她。他搂抱着她的细腰在空旷的草坪上自由的旋转,她笑意如花。尽管曾经她在某个瞬间血液里满是激越,可是就连忽然动荡起来的安安静静也犹如一场稀薄的空气。最近都在想一个问题,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非得今生来还债。

    他的手背上插着一个细细的针,在皮肤里安静的躺着,冰凉的液体缓缓的流动着,桌子上散放着一大堆药片,一时间说不上来它都叫些什么名字,一双郁郁寡欢的眼神空无的像一口枯井一样,游腻在险些就要濒临绝望的边缘之上,赤裸着双足,却动弹不得。长期的感冒,处于一种病不愈爱无力的状态,思念像长了翅膀的藤条,有一下没一下的鞭策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带,即便她是仙人掌,即便她看上去真的就是那么百毒不侵,可是,他知道,她在某个时候,越是用力掩藏自己的脆弱,越是用力的微笑,越是百毒不侵的人,越容易在某个时候,一招毙命。

    我想要一把太阳伞,把自己遮起来,永远的不被阳光所温暖。她轻笑,且自言自语着。

    我诅咒。诅咒我们最终孤独致死。他的某个绝望的意念里忽然染上一丝阴晦。

    不爱我,有那么难么?你不是说过爱情里的某一个万劫不复,最终会让两个人一起不得翻身。

    比起那些,我更相信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他哭了,哭着哭着笑了。

    忽然在黑暗中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能看清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

    彼此的拥抱,就像炸弹一样,即便是用力抱着,也难逃灰飞烟灭的悲剧。多壮观的粉末,也弥漫不住依旧瓦蓝的天空,他想要在黎明之前离开,就算用爬的也要离开这场梦魇。

    part。4

    她用一块黑色的丝巾将自己的双眼蒙上,然后想象着失明的感觉。

    她一贯的自言自语,我看不清前边的路,我不敢走,我甚至不知道我该走去哪里。

    看不到光,而内心深处是那么的渴望能被阳光一直温暖着。

    有种矛盾是在爱了之后,才发现这场爱难以健康成长。

    依稀可以记得,她的睫毛很漂亮,她笑起来的样子愉快的像一只咯咯的小鸭子。

    最终,他病难愈。

    她爱无力。过往的一些照片藏在柜子里,等着它慢慢的潮湿,慢慢的模糊,随着时间的只前不退而不得不接受命运的种种取而代之。

    他能给的安全感也用完了,想看穿却又放不下的依赖,看着她低头,就像勇敢牵着她往前走,只是彼此都怕痛,却又想试着牵手一起走下去。

    她说,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上会有真爱。

    他的眼睛说,笑或者泪,他都会等候。

    她想找一个细致密封的漂流瓶,好把爱情装进里面,养大,不死。在有生之年,寄还给他,而瓶盖像被施了魔法的诅咒一样永生永世打不开,让他看着他们的爱情在那里滋生不倦,却无法与外界接触。

    爱的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太容易让自己沉沦,太容易不顾一切让自己满是伤痕却说不清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