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少年

半解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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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前夕旅居于少年友工作之处。友盛情款待一番后,又在孤灯月影里陪聊往昔旧幕。一时间睡眠难来,奔波劳累之苦顿失。记忆浮游于心田,历历在目。友又将所记日记尽数捧出,翻阅所记岁月,宛如一部写实记录电影。十几年风雨吹打,依然那么清晰而生动。让我一时难以释怀,不由的想用文记述一番。

    记得刚上初中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原因就是我在他进行自我介绍时,年少轻狂的我在下面不肖于一顾。致使他气愤地要将我扔向窗外,唬我以后见他时都躲避着他走。然而训斥并没有给我带来不好的命运,反尔让我坐上了副班长的雅座。直到初中毕业才知道,老师是想用班级职务来约束我的顽固,迫使我以身作则来遵守校规班律。

    大约开学没有一星期,学校校长与老师都作了调整。我们一班也来了两个插班生。一个是我现旅居的少年友,一个是当时被我们冠之名为校花的“黑玫瑰”因为在她之前,我们班还有一朵“白玫瑰”二者最大的区别就是皮肤,故曰之“黑玫瑰”“白玫瑰”

    “黑玫瑰”的父亲是我们邻边小学的校长。她有一头乌黑又亮丽的长发,浓眉大眼时刻告诉你她的妩媚,性感之唇如现今走红的台湾影星舒淇。服饰每日都不同,最爱看她穿雪白的连衣裙,衬托着黝黑的皮肤,让人感觉她的超凡脱俗。性格更是让我等狂欢,爽朗豪放,活泼大方,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向往。她的英语是全班最好的。

    那时的我们都四处打探她的信息。喜欢什么,爱好什么,与谁谁有没有感情的诽闻。都在为知道她的信息而自豪。然而就在来年的蝉鸣正浓的清晨里,同桌告诉我“黑玫瑰”和同村一位男子私奔了。怅然无语对,在一片的惋惜声里度过了郁闷的一星期。最让人感到可怜的是严厉而慈祥的父亲,一夜间头发白了无数。做梦谁能想到啊!一切都是为什么啊!从那以后我们班多数人都仿佛从童年的光阴里,如蝉一样蜕变到少年的时光中。知道些人生的变幻莫测,知道点命运的反复无常。也就是那时我们开始去学珍惜岁月里的丝丝毫毫,开始寻找朦胧情愫的寄托。

    自我旅居的少年友,将自己写的一首诗我是一无所有的乞丐,用粉笔写后墙的黑板上时,后墙的黑板上就经常出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情诗。凭我在班里活跃,当然知道这是谁在向谁发出怎样的信号。琼瑶的小说开始在全班传阅。也就从那刻起,我买了至今还保存的日记本。里面依然清晰地记着小说里男女主角的情诗,当然也有我对心仪的女同学的幻想。

    “逍遥浪子”也是那时决心将暗恋许久的情愫,向“白玫瑰”倾诉的。“逍遥浪子”也是我铁腕的兄弟,所以他与“白玫瑰”的恋爱史,我始终都清楚。虽然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其中的弯曲历程,还是令人难忘怀。

    “白玫瑰”漂亮背后隐藏着心酸的家庭历史。童时生父仙逝,母改嫁于养父没几年,养父又病逝。姐弟三人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艰难的岁月。所以她不爱与人相处,虽有寒梅傲雪之质,但给人有鹤立鸡群之感。我曾三番五次对“逍遥浪子”说,你们是一场苦恋,还是趁早死了念。可他就是没有听我的劝,还是百般缠绕让我帮他,看他给她写的信管不管。没有办法只有与他苦研,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爱慕。每一封信里,也凝铸了我的爱念在里面。可每次都如针入大海。经过侦探才明白“白玫瑰”喜欢具有“花花公子”之称,我的另一个哥们,也是“逍遥浪子”的表弟。

    在我的同桌辍学回家娶媳妇的酒宴上“白玫瑰”做为伴娘,经我们嬉闹喝得醉了。粉红的面狭,蓬乱的秀发,让人畅心开怀。“逍遥浪子”这时挺身而出,为她端茶送水,为她擦抹洗刷,最后在大家的哄闹中,他主动请缨负责送她回家。自此“逍遥浪子”的日子一天天晴朗起来。

    毕业后,他们都没有再继续上学。再次与他们相聚,是“逍遥浪子”约好她才通知我的。我明白“逍遥浪子”是想让我说服她。当我们在月光下坐在田间地头上畅所欲言时,我明白了“逍遥浪子”的所有的希望幻影破灭了。“白玫瑰”根本就不会屈服于现状,不会与农村的女子一样。她的理想有远大抱负,并且富有挑战命运的魄力,她坚定的毅力让我失去所有准备好语言。过了一年后“逍遥浪子”写信问我,知不知道“白玫瑰”在温州什么地方打工。他要去寻找她。我用了十几页上好的信纸,给他阐述了都已成熟的观点。同时也告诉他“白玫瑰”现身在何处,早已不详。

    不知道坟旁那两棵冬青,是否还茁壮的成长。不知道掩埋在坟头顶的那串水晶项链,能否在黑夜里发光。瘦弱的影子,苍白的面容,还在脑海里盘旋。犹如开在冬天里一朵野花,在瑟瑟的寒风中亭立,在飞舞的雪花里哭泣。父亲撕心裂肺的呼唤,母亲跺足捶心的哭喊,伙伴的泪水流淌在你冰凉的身边。人生多绚烂,生命却如此的短暂。十八岁的你,还没有来及吃一口父亲做的饭,就匆匆离开。去那遥远的天边,寻找梦的根源。昨天放学时你还责怨我,对你打扫的卫生不满,今晨你就和病魔去玩。没有什么要告诉你,只想对你说,那两棵冬青,是我们偷学校花园里的。那串水晶项链,是关爱你的他送给你的。

    “都凌晨三点了,你还在写啊!”少年友一语惊醒沉溺于回忆中魂。“都是过去陈年旧事,不写也罢。实在想写,也要写写现在。”

    我笑着说:“那我就写你与那有夫之妇偷情的故事了,那才吸引人看。”

    “那不行,朋友隐私怎么能拿出来供人耳目呢?除非你能写你与春的初恋的经过。”

    “十几年了,都成陈年的谷子了,还是你的故事引人耳目,新鲜,符合时代潮流。”

    “算了,算了,我们别争了,脱衣睡吧”

    “好,我再写最后一句。”

    本回忆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